无烬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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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0月29日

和朋友约好,要一起去寻找“幸福之泉”。
传说那泉水,能涤尽世间沉尘,洗去一切的忧伤和不幸;“什么是幸福”——这个千年来人类苦苦寻觅的问题的答案,据说也深藏在其中。

从不同的地方出发的我们,相约在那座著名的,围绕泉水的迷宫入口处见面。
我早早得到了迷宫的入口——被人等向来不是我的习惯——那个非常隐秘的入口:青石上垂了绿色的藤蔓,古旧而神秘。
一面石墙。
是的,那迷宫的入口就是一堵缠有藤萝的,古老的石墙。

那包围着“幸福之泉”的迷宫,并没有重重的机关和蜿蜒曲折的小道。
它之所以被称作“迷宫之迷宫”,是因为“幻境”——迷宫中布满了各式各样的幻境,各种各样的幻象——任何可以让人忘记“幸福之泉”的幻象——只有“看得见真实的眼睛”才能分辨迷宫确切出口。这也是想要寻找泉水的冒险者所要经历的必要的考验。

自古以来,凡是寻找泉水的人都从这堵墙进入迷宫。
自古以来,就没有人再从这堵墙里出来。
无论他有没有找到泉水 。
——他有没有找到泉水我们也无从知道了。

我等了很久。
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仍不见和我做约定的同伴。
林鸟归巢,暮色降下来了。

我最后看了一眼月光下美得近乎诡谲的林野,作为对世界的告别。
然后,迈入了迷宫。

我掩了眼睛,塞了耳朵,尽量不去注意自己敏锐的感觉:我没有“看见真实”的能力——至少这样,不会为虚幻所迷惑。

阳光、风、流水、潇潇的落叶、狂暴的冷雨、炽热的狂沙……都从我的身边过去了。
我感到我涉过开满芙蓉的江边;迈过尚未凝固的火山岩;泅经深邃的海底;穿越熙攘的城市……甚至…被一只垂死、冰冷的手抓过脚踝——在我穿过一片弥漫着血腥味的野地时——那是战场吧,我想。
从风和空气,我感觉春夏秋冬的交替。
从擦身而过的行人,我觉察国界、时代的变更。

然而,我并不加理会。
因为我要找幸福的泉水。迷宫的幻象,不能让我稍做停留。
抛弃了感觉与视听,我朝着一个固定的方向,前行、前行。

最后,我走出了迷宫。
——从另一面和入口相同的青石墙迈出迷宫,和当初进迷宫时感觉一样,从而我知道了——我知道自己已离开了迷宫就如同鱼儿知道自己已跃出水面。
我微笑了。

就在用手掬一捧泉水来饮的前一秒,世界忽然变得让人难以忍受的安静——
“没有别人了吗?”
“再没有别人了吗!”
那个为了寻找这泉水而抛弃的世界;那些没能同来的朋友,还有,那个世界最后的月光……,都如此清晰的在我面前的泉水中浮现了。

此时,听见有声音说:“喝过泉水之人皆将由此得到永恒的幸福——千百年来,你将成为第一个。”
又听见有声音说:“有和过去的自己永诀的觉悟了吗。有吗——有吗——有——吗——”
……
我垂下手站住了。
因为感到恐惧。
一种不确定究竟是自己要舍弃世界还是自己将被世界所舍弃的疑惧。

“你要独享这寂寞的泉水吗?”这忽然响起的熟悉声音让我为之一颤。欣喜的一颤。
“我可不愿被‘寂寞’独享。”我微笑着回答。
一边看着那个说话的朋友,从和泉水相对的另一面石墙中迈出步来。
原来,迷宫的出口不止一个?
那么,入口难道也——?!

“其他人定是不知道那斑驳的石墙就是迷宫的入口——我们去再走一次迷宫,从青石墙那边带他们过这里来吧!”
“先回来的人要在泉边插一根绿树枝为记——以免对方挂心。”
“带回一个人就插一根绿树枝好了——说不定不止需要跑一趟呢。”
“好呀。就这样——直到把大家聚齐为止。”

做了这样的约定,我便顺来路而返,去寻找那些迷失的友人们了。

阳光、风、流水、潇潇的落叶、狂暴的冷雨、炽热的狂沙……又从我的身边过去了。
我又感到我涉过开满芙蓉的江边;迈过尚未凝固的火山岩;泅经深邃的海底;穿越熙攘的城市……又…被一只垂死、冰冷的手抓住脚踝——还是同样的战场吗,我不敢细想。
从风和空气,我感觉春夏秋冬的交替。
从擦身而过的行人,我觉察国界、时代的变更。

自古以来,就有为了寻找泉水而从这堵墙进入迷宫的人。
自古以来,他们就没有再从这堵墙里出来。
无论他有没有找到泉水 。
——而现在,我出来了。

青色的石墙依然,只是没想到自己还会回来。
这特别的感觉就是所谓的“恍若隔世”吗?
忽然好想再回去看看别后的故园——出生、成长、和朋友们相识、尽欢,乃至共做约定:要寻找幸福之泉……
然而我却没有勇气去亲眼一见——谁知道这树林之外的世界是否早已沧海桑田?而我身边的的葱茏,又是谁为谁插木成林?
就如同那个“萤火虫”的传说:
夜归的孩子借着早已作古的母亲所化的微光,徘徊于回家的小路——据说,那孩子就是第一个喝过泉水的人类。
想见——争如不见。
谁,能为我把这一切解释个透彻?

没有见到任何人,
我木然地立于原地。
没了有去寻找别人的勇气,反而盼望着能被人找到。
不再属于过去,也没有未来可言,而现在——我在哪里?!
夜归的孩子借着微光,
徘徊于回家的小路——到过精灵所在的异境之后,
迟了百年的“归家”。
——而“家”,偏偏就是泉水告诉他的,对他而言的幸福所在。
据说,爱上他的的精灵,就是为了那悲剧而造出了充满幻境的迷宫,永远地拒绝了人类的探访。

没有了任何希望,
就让我这样成木成石吧。晨光如此可哀,
整个太阳都苦,整个月亮都坏……
但是,我知道我将失去我的泉水了
——当我看见我那些朋友们在曦光里向我走来。
他们都说我睡相好傻,
还说他们已经在泉中捞了鱼,烤得很香,要我一起去吃。
他们也不理解我的表情:
“树林中的泉水并不难找,大家还在猜你这路痴为什么一直都没到,原来是在这里睡觉!”

也许我是做梦了:
我们要找的泉水本来就是清流一条——哪有什么迷宫将它围绕?
我经历的一切是真是幻?已经无从知晓,
我看着朋友们嬉笑,想要申辩:“但我所知道的‘泉水’和你们并不是相同的一条……”
我把手伸向青石墙壁——在指尖接触的前一秒
终于又放弃了——烤鱼的味道真的很好。

我没有遗憾,
回想起来,那时在泉水边遇到的友人也许也是迷宫幻境的一部分吧——作为精灵告诫人类的最后一招——谁知道!
总之现在的我过得很好。

2001年

2008年10月18日

净化

黑暗里她摹地坐起,四周环视一遍才定下心来。擦一擦额头:没有汗,却有虚脱的感觉。
梦里,因耗子啮脸而惊醒,抱着布偶的自己缩在街角,异次元飘来的声音:“poor child”,冰冷的手、被拽起的时候似乎腾云驾雾、频频回头的自己把黑暗甩在了记忆的深巷……之前的事情,她都不记得,之后的夜晚,一直重复这样的梦。
一个流浪的女孩。
夜。
污水。
饥饿寒冷。
魔鬼般的老鼠。
一只伸出的手——改变了一切。
所以他对自己是有恩的。
曳地的阳光披挂在身上,他笑起来。
她也在笑:
“早安,父亲。”
她向他伸出双臂。

制定的餐点。
服药。
例行检查。
在指定的本子上涂抹或是写些什么。
回答一些问题,诸如:昨天你梦到什么。
药剂注射。
被接上电线的仪器检查纪录数据数据数据
服药睡觉
……
据说她是在流浪的时候染上了什么特殊的病;
或者就是因为这病所以才流落街头。
幸运的是收养她的人恰好是个从事医疗研究的博士;
或者说就是为此博士才收养了她;

她很孤僻,除了作为父亲的博士以外不亲近任何人。
或者说她根本没有机会和别人亲近。因为她身上的奇妙病毒,所有的人对她避之而不及。
全靠了那些药片针剂和仪器她才能保全生命。
除了治疗远道而来的病患以外,博士把全副精力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我一定要让你和别的孩子一样!”他曾经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臂。
所以,她和别的孩子不一样。
这里也和别处不一样。
这里她是公主。
博士是皇帝。

“你和我妻子生得很像,可惜她里我而去,你,愿意做我的女儿我真得很高兴。”博士说。
其实她知道,博士是有个女儿的。
她也知道,其实自己并没有病。
她偷偷的不再吃药,送来的定餐也处理掉,果然梦魇少了很多,无力的感觉也淡了。
那个布偶是全部的秘密。
开了一善又一扇门。秘密也逐渐明朗。
博士醉心于移植研究,支持他自愿成为实验对象的妻子死后,倍受打击的他又找上了自己的女儿……可怜那女孩子逃跑未遂,只留下了一本日记

所有的护士都一个模样。
她们本是同一个母体克隆出来的。
她曾看见失职的护士被处罚——为了她藏起的钥匙——在血管中注入空气。第二天自然有人替换她的位置,不露痕迹。
警卫是些直立行走的虎豹。
“它们不伤人,也不自相残杀,你知道为什么?”父亲曾经很得意;“它们有一部分器官是人,而且身体也是共有的——或许被伤的别人恰恰就是原本属于的自己那一部分~”
她只觉得发冷。

她还偷偷的用藏起来的钥匙看过可恐怖的陈列室……
现在,她很高兴看着博士被自己研究的怪物撕裂。
她进入那间一直未能染指的房间。
吃惊的发现,桌上博士的全家福中,自己赫然是那个女儿。
博士的日记说:唯一的女儿要抛弃无能的自己。
于是他控制她的记忆,“收养”了她。
他担心一辈子就这样下去。
但是也怕一直这样下去。

她发觉:不愿想起这一切的,其实是自己。

2008年10月14日

季节

春把花朵一点点细致地铺满了大地
而后开始了等待
——并非为了博取赞许

夏来了
带来了火焰的热情
秋来了
带来了流水的怀想

而春仍在等着
在日渐萧瑟的风里
数跌落的花瓣
等待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只是等着等着等着……
最后冬就来了

披着厚重的铅云掠过天宇

无声无息

春哭了
泪水凝作满天飞絮:
她说:
我用花儿让世界美丽
夏送了花儿绚丽的外衣
叫我高兴
秋赠与花儿累累硕果
让我感激
而你——
难道这就是你所能表示的谢意?

冬微笑:
我只是
把你的花孕育在我的心里

春不依不饶
闹了整整一季

最后冬去了
花儿又钻出了大地

然后夏来了
紧接着又是絮絮的秋季:
春啊
万物是因你而生
因我们而美丽,但是
事情不只是表面上的而已
我那个叫冬的兄弟
他的不同
在于最懂得包容与承受
铺满鲜花的世界
他从没有机会参与

也绝没有理由被忘记
蝴蝶是他遣来的问候
流水是他留下的诗句
至于那些你引以为傲的花儿——
其实是生自他的心里
他最为隐秘的赠礼

夏让它们绚丽
我让它们充实
但后来会怎样呢?
后来会怎样呢
你要问问自己

美也需要安眠
梦也渴望休息
你等待的是什么呢
你要问问自己……

春有没有再见到冬呢
这只是个童话而已
只是每一个飘雪的日子
我都会仰望天际——
这是春的眼泪啊
是幸福还是悲泣……

最温柔最强
最非同寻常 超越是非
也最需要接受的勇气……
爱,到底是什么
仍然是个难解的问题……

2008年10月13日

公主住在幽谷里


中了魔法的公主,只有夜里能以本来面目出现
在日以继夜的等待中,终于鬓发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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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住在幽谷里,白天变成石像。
游猎的国王经过,要带走石像,用黄金的马车,
然而石像碎了。
国王失望地离去,丢下了马车。

公主的眼泪流成银子,她哭自己的救主没有来。
她这样等了十年。
用银子铺设道路。

公主住在幽谷里的魔宫,白天变成小鸟。
流浪的诗人经过,想亲近小鸟,用自己的歌声,
鸟儿便不再开口。
诗人难过地离去,拨断了琴弦。

公主的眼泪流成金线,她哭自己的救主没有来。
她这样等了二十年。
用金线织就面纱。

公主住在幽谷里的魔宫,白天变成玫瑰。
漫步的小羊经过,想吻吻玫瑰,用颤抖的唇,
玫瑰张开尖利的刺。
小羊哀叫着离去,留下了血迹。

公主的眼泪串成石榴的项链,她哭自己的救主没有来。
她这样等了三十年。
她把项链丢在尘土中。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怕显露自己,更怕掩藏自己
变化如此徒劳,唯独不见我等的人……

公主住在幽谷里,魔宫已成尘埃。
她不再变化自己的模样,岁月已给了她最好的妆容。
她舒爽地伸开四肢,如同
老木桩斜倚在颓唐的圮墙上。
她不再忧心,也不再渴盼。飘散
银白银白的长发,
金黄金黄的面纱。发亮
纤丽的蛛网,被阳光融化,最后汇于暮霭的河流。

最后的最后,她听见一个声音:
“我来了啊,我来了很久——
我终于知道解除束缚你咒语的方法是从一个善良的仙子的口里,
那个方法就是不用我自己的本来面目带你离开这里。
你是石像,你是小鸟,你是玫瑰。我知道,
因为我是国王,我是诗人,我是羊
——每过十年,我寻找更加高明的魔女变化我的模样,
踏着银子铺就的道路,朝见你殷红的项链在面纱背后的闪光。
你的拒绝,让我痛苦又喜悦,忧伤又欣慰。

现在好了。你是你,我是我。
我不再需要带你离开——因为到了你带我离开的时候——这一次是走的太远,远得我几乎不能回来。
‘只有在放弃的时候才能解救,只有在不需要自由的时候才是自由’——现才明白那咒语之后的含义……

于是在黑暗里,六十年的岁月之光
闪现。然后死寂。
公主笑了。
长梦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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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听到飞鸟说很喜欢这个故事,觉得好开心。
忽然觉得自己没空画而赋予了它文字的形式也是颇为不错的一件事。
文字留给思维去完善的空间更辽阔。

在此说明:我很高兴自己的梦可以跟大家共鸣,并得到欣赏。
私下收藏或者怎样都没问题啦,但是如果没有书面约定,请不要违反我们“非商业-禁止演绎”的版权约定哟。

2008年10月12日

圣事纪·叹息之壁

远古,人类为造物者所放逐。

造物者说:“你们得到太多却不知满足。我将从你们身上收回那被你们忽视的幸福—— 作为末日审判前的‘天罚’。”
至此,一道无形的障壁就将人类与昔日和神族、圣兽相濡以沫的乐园生活隔离了——它不是高山,也不是深涧,没有神秘的结界,更不是天地间辽远的距离——但却更加地难以逾越、遥不可及。
人类并没有离开乐园,却再也无法跟它溶为一体。
因为他们来不及:来不及感知世界;来不及认识万物;来不及让知识臻于完善;甚至来不及去爱;来不及了解自己……

——寿命。
是的。这障壁就是“寿命”。
造物者就用这一劳永逸的简单方法,将他们永远的放逐了……

“你们繁衍吧,我远离永生、悲苦无依的儿女。你们必将从不息的世代传承中了解到此中的深意。终有一天,你们将取得跨越那障壁的能力,到那时,我,必将这乐园交还于你。”

2008年9月24日

神的名字

它是这个世界的永恒之谜。
上帝、天主、安拉、湿婆……那是不同人种称呼的“代号”而不是名字。
我们知道得清楚。
神似乎不愿让我们知道它的名字。

《圣经》上一句“我就是我将要成为的”只是对问题的偷梁换柱罢了。
更有“如果有人把神,那意味着“创造”的神圣名字倒过来念,存在的一切就会在一瞬间“逆成长”为零。世界就会消失。所以,没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知道那个可怖的名字。”的说法。
但这些我全都不信。

于是,在有一次逮住天使的时候,我就要要它告诉我神真正的名字。
于是天使就开口,天地一片昏暗,它问:“你的神在哪里?”
我说:“我不知道。但我需要它,支持我的信念,引领我的灵魂,成为我生命中的唯一。它也许是一句话,写在一本书里;也许是一个思想,存在于还未成熟的脑海里;也许是一个形象,酝酿于颤抖的笔触里;也许它什么都不是,只有在我们想到它时它才存在:它存在于崇高之中,也掩蔽于卑微之下……。似乎只有在沉默里,我们才能确切的形容它。我知道它永不会遗弃,反而常常遭到遗忘。为此我常常感到恐惧……”

天使用它雷电般的双眸凝视着我。

我说:“我恐惧自己的盲目。恐惧自己的脆弱。恐惧自己对它频繁的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当它召唤的时候我掩住自己的耳朵,它转而摇撼心灵的时候我却不知道那是什么……我宁愿从别人的言辞中去聆听它,宁愿让别人的嘴唇吐露我对它的敬意。
“我们是脆弱的、目盲的、耳聋的、丧失分辨力的……自欺欺人的……
“所以,至少让我能时时念到它的名字。作为一道永恒的光亮、一个神圣的印记——不要让我感到它片刻的疏离,也不会被我疏离。”

“所以,你祈求我告诉你它的名字。”天使说。
“是的,我祈求能知道它的名字。”我垂下眼睛。

“它不会离开,除非你弃决它。它不会靠近,除非你念到它。”天使说。
“是的。可是我不知道它的名字。”
“然而人类还是创造了成千上万的词语来诠释它,” 天使又说,“你就念那些词吧。如果愿意回应,它就会让你知道它在你身边的什么地方。置于名字,也就不难推想了。”
神会在平庸苍白的语言中留着有关自己名字的蛛丝马迹?
我半信半疑。但试试又何妨。

“生命?”
作为我迟疑的回答,一团温柔的光亮出现在昏暗的世界。
“不完全,”天使说,“那只是神的一部分。”
于是我继续搜寻着人们给神下过的定义:“创造。”
“希望。”
“爱。”
“感恩。”“因果。”
“智慧、永恒、时间、机率……”

我惊叹于周围夜星般的美丽。
每一个闪光的亮点,都是神存在的证明。都是它名字的一部分。
世界不再像刚才那么昏暗了。
“不完全,”天使仍然说,“那只是一部分。”

于是我说下去:“……严酷。”
“眼泪。忍耐。”
“哀愁、困顿……成熟、四季……”随着溅亮的天幕我的心情变得无比的欢畅。
我以一种从未有过的速度飞跑着,如彗星的光尾,扫亮身后的世界:“爱情、妒忌、完美美、欠缺……飞鸟、花朵、果实、苍穹、星空……”
不是我在寻找神的名字,而是它守候在我身边等待被我唤起?

“万物!语言!人类!”在我说出这最后几个词的时候,世界完全沐浴了在天使羽翼晨光般的荣耀下。“是的,你口中吐露的每一个字,”天使笑了;“都是那个神圣的名字。你心里闪过的每一个念头都是对那个名字的呼唤,也是那个名字对你的呼唤:每一口呼气、每一个眼神、每一声歌吟、每一声叹息都是。
“创世时,神曾在万物间选择自身精神的体现:它选了大地做为躯体,风为翅翼、星辰为眼神、云霞雾霭为衣饰、天穹为襟怀、尘埃为叹息、流水为歌喉、海浪为抚慰,岁月为亲吻——而人类,则是它的灵魂。
“当初在向泥土吹气的时候,你们就与它分享了灵魂。而你,居然要向我问它的名字!”
天使升腾的光焰灼痛了我的双眼,“你自己叫什么名字?”
呆呆地,我目送着它的离去,天地静默,只剩风重复着问话;“你自己叫什么名字?”
是啊,我自己叫什么名字?
在想起自己名字的同时,梦醒了。

2008年9月17日

乌龙传说·上篇


远古,人类为造物者所放逐。 造物者说:“你们得到太多却不知满足。我将从你们身上收回那被你们忽视的幸福—— 作为末日审判前的‘天罚’。”至此,一道无形的障壁就将人类与昔日和神族、圣兽相濡以沫的乐园生活隔离了——它不是高山,也不是深涧,没有神秘的结界,更不是天地间辽远的距离——但却更加地难以逾越、遥不可及。人类并没有离开乐园,却再也无法跟它溶为一体。因为他们来不及:来不及感知世界;来不及认识万物;来不及让知识臻于完善;甚至来不及去爱;来不及了解自己……
——寿命。是的。这障壁就是“寿命”。造物者就用这一劳永逸的简单方法,将他们永远的放逐了……
“你们繁衍吧,我远离永生、悲苦无依的儿女。你们必将从不息的世代传承中了解到此中的深意。终有一天,你们将取得跨越那障壁的能力,到那时,我,必将这乐园交还于你。”
——《圣事纪•叹息之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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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两族的联姻一直都有个传统——三百岁的晚婚晚育政策,雷打不动! “我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龙族的传统’!”龙家的宝贝小姐玲珑大发脾气,“你们想要我变成老太婆以后再去嫁一个见都没见过的长羽毛的老头子就是门儿都没有!!!!!”“你怎么能这么说凤家的公子呢,而且,三百年对我们而言并不算什么啊。”泠羽在一旁陪笑道。“你说什么!”龙小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直奔太师椅上老妇人:“姥姥,我就说这里并不欢迎人家嘛——才来一天呢,就想把我关成老太婆之后当包袱塞掉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啊?”“怎么这么任性,”泠羽皱起眉头,“你甚至连你的父亲都不愿见——”“这里所有的人都这么凶吗,姥姥。”玲珑扮出一副怕怕的样子,“连身份不明的人都可以这样的训斥我…”“玲珑小姐,他……”龙姥姥挥手止住了正要说话的小宫女。“我…我是今后要保护你的人。”泠羽点了一下头,“泠羽。”“哦。”玲珑笑得无比妩媚。“初次见面,我可以称您为‘检察官阁下’吗——相信以后我的日子都将要在您的眼皮子底下过了,呵呵。”她转身对龙姥姥施了一礼,“这一路送我至此有劳了姥姥了,您什么时候打算回去请差人通禀,玲珑定来相送——当然,不是正式场合。毕竟,我还没打算当什么龙族公主。”施过一礼之后,丢下神情微妙的泠羽,拂袖而去。
“也许是孵化期是她母亲教给她有关人类的知识太过根深蒂固了吧?”看着她的背影,泠羽无奈的摇摇头,“这么厉害的嘴巴可不像她的母亲。”“听说她母亲在世的时候就特别喜欢看LIAR的东西 。”龙姥姥笑了,“谁知道玲珑到底听了多少这样或那样的‘晚安故事‘呢。”“但是听她认命的口气,剩下的也只是需要时间的适应问题了吧。她不是说还要私下送您回去吗?”“但愿如此——”“不好了,玲珑小姐冲出龙宫去向不明!”“啊?!!!”一阵寒意让泠羽几乎昏过去,“我的天——中她的计了!”“你可是任重而道远啊,泠。”“不是‘泠羽’吗,姥姥。”“抱歉。”龙姥姥笑得像个孩子。
龙是远古就掌握世界物质元素力量的圣兽,他们的卵要花上百年时间才能孵出。幼龙在卵里就能同守护自己的母亲进行交流,从而学到有关世界和自身的一切知识。玲珑比较特别的一点就是——她的母亲是人类,抱着亲自看顾女儿长大的决心,她和作为龙族长老的姥姥一起守候了五十年。在这五十年里,玲珑没有缺少过人类小孩所享有的任何幸福,摇篮曲,晚安故事,还有母亲关于故乡的一切的回忆……在卵内,她看不见母亲的脸,却可以听出她日渐衰老微弱的声音——这段对龙族母亲而言“短暂而幸福”的育儿时光却耗费了她全部的青春和一生的精力。在五十年后——她比普通的龙卵早了五十年孵化出来——却只有龙姥姥伸出双臂抱她起来。不,她的母亲还没有去世。只是,她已不再见任何人——包括玲珑在内。母亲最后的声音玲珑永远都忘不了。“就对他说我已经死了吧……”次日母亲去世了,而身为龙王的父亲没有出现。“三百年对我们来说并不算什么。”有着这种想法的龙族为什么偏偏要选择人类!?脚下的红色云海让在空中俯瞰人间的玲珑眼睛为之一亮——此时的人间,正是繁花似锦的春季。
“这就是母亲对我讲过得樱树吗,”玲珑沉吟道,“好特别的红色。”“‘此情深处,红笺为无色’,与之相对应,血泪染成的樱花怎能红得不特别?”“这到是个不错的解释。”玲珑笑起来,转头过去看见一位穿白衣的少年扶枝而来。“你……是人?”“听起来小姐你似乎不是人?”那少年却也不见怪,反倒微微笑了。“那……你叫什么?”“泠。”“咦?!”玲珑不禁打一个激灵。“怎么?”“别介意,只是觉得天下重名的人太多了,”玲珑嘀咕着,“我才认识一个叫泠羽的。”“‘泠羽’?”“别介意啦,你一点也不像他家亲戚。”“……”“别管他啦。”看着泠认真思索的样子,玲珑有些哭笑不得。
“泠!你希望我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带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去吗?”“当然不!”“如果有人抓我你会帮我逃跑吗?”“啊,哦。”泠有些不知所措。“你做了什么事……”“一点都不干脆。算了……啊~~”玲珑打了好大一个呵欠,“人家都想睡了……”
“一定得尽快把她找回来,她的成长与众不同得厉害。万一她就这么在人间睡着就麻烦了……”泠羽头差点没把太阳穴揉出烟来,“她还没见过她父亲呢。”“太年轻……只是因为太年轻啊……”龙姥姥还是笑着。
“我可以睡一会儿吗?”玲珑的眼睛有些睁不开了。“嗯。”“你没有急着要回家吧?”“嗯。”“可以等到我醒吗。”“嗯。”“……”
“观光够了也该回去了吧,龙大小姐?”泠羽的声音把玲珑吓得几乎跳起来——若不是迷迷糊糊,她早该觉察到的,“我才不要咧!”“这孩子,怎么就那么固执呢?有些事以后再说,来,先回去——”“不•要!”看泠羽一副想发作的样子,玲珑发制人:“我才不要回去见那个父亲呢!!我要和泠在一起。我不回去。”虽然站在前面,她背在身后的手却紧紧攥泠的衣袖。“泠?”“那个……”见泠羽把眼光落在自己身上,泠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算了。”泠羽忽的大笑起来,“你也知道她不是人吧?”不等泠回答,他又说了下去,“好吧。给你一天的时间——你说得出她的名字的话,我就不带她回去,如何?”“……!”这个叫做泠的小孩看起来对眼前的状况更云里雾里了。“那么,她就交给你了。”“他真是你们家亲戚呀?”睡眼朦胧的玲珑也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她太困了,脑袋有些转不过来,“只要没被抓回去……就没有问题……先睡……”
“就这样把她放在人间可以吗?”龙姥姥问。“嗯。”泠羽显得有些有气无力,“她对父亲的反感会到这种程度真让我吃惊。”“化解这团疙瘩是需要时间的。”龙姥姥说,“她会睡多久?”“大概……”他望着窗外的天空,同一片天空下的生物为什么会有如此悬殊的寿命差呢?“大概一百年左右吧。”“一百年?你真打算把她放在人间一百年?”“以过去来推算:五十年孵化、六十年成长,这是最后一次的成长…她大概真会睡一百年左右 ——相当于天上龙宫里的一天。”
四小时、八小时、十六小时过去了,玲珑还在睡,泠守着她,心想:“如果她就一直这么睡下去,我怎么能知道她的名字呢?”
当玲珑张开眼睛的时候,清晨的阳光正照在窗台上,垂下的轻纱幔遮挡着耀眼的阳光。“但愿泠羽还没有来,我得赶在他前面告诉泠我的名字啊!”窗外依然是美丽的樱林,她伸了个懒腰:“怎么变成白花了,我记错了吗?”当她看到镜子里自己的样子,不由得愣住了,她想起了母亲,是的,就是因为无法保持这样的容貌来面对父亲,她才会以一种近乎自杀的方式告别了这个世界——睡梦之间,她竟然长成了少女!泠羽从屋外踱了进来,玲珑的脸色惨白,哽出了一句话:“我…睡了多久……”
“……七十年。”泠羽没有任何表情。

MU 穆大陆观光日记

传说在遥远的时空中,曾经有一块神奇的陆地,居住着诸神。有令人骄傲的城市、寺庙与宫殿;艺术、科学和知识。然而一切都成为过眼云烟,海水成为埋葬他的裹尸布……但那奇迹之地的诸神终将从星宿的故乡降临到人间……他们讲着天上的奇妙语言。他们的迹象无可质疑,他们来自天国。当他们再次回来时,他们将重新清理以前所创造的一切。怀着敬畏之心的人们将这个传说之地称为——穆。
【以“漂流大陆-穆”论坛板块和版主们为基础,合作创作。详见段落后署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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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年X月X日 创世记•初登陆 天气: 无风无雨无光
一次当我在虚空间中漫无目的的游荡时,很偶然的——我闯进了那个传说中的神奇地方。四周忽然间就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没有天地,没有四方,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我就这样在空间里悬浮(静止?)着。寂静,周围只有死一般的沉静。“这是哪里?”“这是什幺?”但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回答我。好无聊,能出来点什幺吗?什幺都没有太无趣了!“你想要什幺呢?”一个声音带着笑意忽然响起。震惊。窃喜。来不及细想。“随便!”“想要白昼与黑夜交替以流失你的时间吗?”似乎有什幺东西动了起来;“想要大地出现让你踏脚吗?”忽然间我落到了实处,双脚牢牢的站在了地上;“想要无垠的天空遮住你的头顶吗?”蓝色的苍穹出现在我的上方;“想要日月星辰来迷惑你的双眼吗?”天幕上开始闪烁大大小小的光芒;“想要水浇灌大陆洗涤你的身体吗?”地的四周慢慢出现了广阔的海洋;“想要水中有鱼,飞鸟在天,出现各色的活物与你玩乐吗?”有了这些就算是世界了吧?“想要各样的房屋供你栖息探险吗?”地面上突兀的耸立出许多奇怪的建筑“想要和你同样的生命来映照你自己吗?”我突然看见了无数和我一样的生命体熙熙攘攘的擦肩而过,世界在一瞬间——热闹了!
“这里的名字叫做——穆,我的名字叫……不告诉你。”终于看见了发出声音的物体——一个可爱的小人儿。“欢迎光临穆大陆!”小人儿非常愉快的样子。“从现在起,你就是这里的自由子民了。四处转转吧!在不同和相同的地方,有很多各种各样的有趣东西哦!”“…………………………奇怪的东西……”我终于开始从震惊中恢复,大脑在余震中看着眼前的小人毫不犹豫的说出一点也没有敬意的话。不过令人遗憾的是对于我的表态小人儿——一点也不介意,仍然自顾自的说着“这儿有不少东西可以看看玩儿玩儿,你可以随处走动,没问题。嗯……如果有问题就叫我,我就住在不告诉你的花里。”不给我插嘴的机会,她飞快的接着往下说“好了,就这样,祝你好运!”终于结束了例行公事般的发言,她以比刚才还要愉快的表情向我挥挥手,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风中。“那我现在该干嘛?!”我大叫了起来。不会吧!莫名其妙的幻出了一个世界,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个人,莫名其妙的说了一通话,然后……然后就要把我莫名其妙的扔在那里吗?!!!值得庆幸的,从那和煦的清风中远远的丢来了一句渐渐远去的话“不知道去哪里的话,就去街道办瞧瞧——”“……”街道办?What’s that?去瞧瞧吧。在这奇迹大陆上的旅程从现在开始。
本日文书:©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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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年X月X+1日 无敌街道办 天气:西风斜阳
已经是第二天了,不知道那个街道办究竟在那里。沿路走来竟没有一个人和我答话,全当我是空气似的;就算我很有礼貌的去问路,他们也都装着没看见,漠然的走开了。真不是普通的人情淡漠。难道这里住的都是怪人么?希望那个街道办情况会好一点。然而我这个微小的愿望竟也落空了。经过艰辛的长途跋涉,在太阳准备亲吻地平线的时候,终于在草原的一偶出现了一个残破小屋。屋檐悬了一块250度倾斜的泛黄匾额,上面游龙走凤的画了四个字:擅入者死。在小屋龇牙裂嘴的门旁还靠着一个似乎是木炭的长条,刮去厚厚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构成的黝黑物质,隐隐约约的又显出了几个字:穆大陆的街道办事处。“外面的!进来!”一声破铜锣嗓子的吆喝打断了我的思路。“吱——嘭!!” 明显年久失修的门应手而倒,这当然不是我的错。透过门倒下腾起的灰尘烟雾,我吃力的看出畸形的办公室中坐着一位街道办主任兼办事员兼茶水兼打杂兼扫地的大哥,名牌上写着××&○○。“咳咳!新降生的住民是吧?!”大哥发话了。(终于有人对着我说话了!!!)“啊——不!我只是……”“这是新生者必读守则,所有规矩都在这儿——你自己读”这位大哥指了指右边;“这是本月的日历,大小事儿都在这儿注明——你自己看”大哥指了指后面;“你的登记资料在这儿,看一下有没有问题,有不对——你自己改”他又指了指面前。“不是的,大哥,我过路的,只想……”“顺便说一下,本大陆实行社会主义——社会主义,知道吧?咳!不知道也没关系,就是一份耕耘一分收获,我们将根据你的劳动成果给与报酬,嗯……就是money——MONEY,知道吧,就是经验值。有钱好办事嘛!呵呵呵!”“好了,我说的你都明白吗?你都明白了吧!”这位仁兄大概丝毫没有打算让我说话的打算。“这是你的名牌,给,戴上。现在你可以走了,孩子,祝你好运!”“不是的!!先生!!!我只想打听一下这里的大概情况!!!!以及我到底可以做些什么!!!”我终于忍不住开始大叫。太好了,来这儿半天终于要完整的说完一句话了!有点感动!“…………”“…………”“你•还•不•想•走•吗?!”“!!!!!!!!!!!!!!!!!”不知为什么,我忽然觉得他的背后好像闪出了一阵凶光。“不,我想走!很想走!”算了,这地方奇怪,人也不正常。还是不要问的好,走为上策……拿着该死的名牌离开这明显属于拆迁危楼的建筑,将弓了半天的腰伸了伸,开始感叹新鲜的空气多美好。那个小人儿叫我来这里干嘛?花了我那么多时间,一点收获也没有。除了这里叫穆以外还是什么也不知道,哦,不,我还知道了一个叫做街道办的鬼地方,而且也知道了这里有一个古怪的家伙,但这又怎样?我到底应该或者说可以在这里干些什么?仍然毫无头绪!!难道这里没有一个稍微好心的人愿伸出他援助的友爱之手给我一点点微小的帮助吗?哎……来到这个什么穆大陆以后,情绪的起伏明显变大了……今天还是晃了一天什么也没做成,差不多天也快黑了,还是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明日一早再做计较吧。
本日文书:©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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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年X月X+2日 初识•孔雀陈尸处 天气:红日出东方
今天一起床就觉得阳光似乎比昨日灿烂,因为今天的身旁多了个人的缘故吧!回想昨夜实在是很有趣的!昨天晚上累得想睡觉的我一走出草原就发现了一个大大的园子,于是乎打算就在这园子中找个地方休息。走近一看,园子的门上用磷火写了一段话:“……不要在我坟前哭泣,我不在这里……”(古怪的言辞)就着磷火的微光,只见一支长长的孔雀尾毛插在大门口,上面挂了一个纸牌:孔雀陈尸处——又是一个有着奇怪名称的地方。大门早已关上,看来今天只有在门檐下睡一晚了。走了一天疲倦之至,头一贴地很快就与周公下棋去也。半梦半醒中觉得有东西在敲,睁眼一看,一长发黑影正蹲在面前拿一把折扇打我的头。“醒了?起来!在这儿睡要感冒!Y”“!!!你!你是!”“塔主•苏Y”“什么?!”“塔主•苏,我的名字,Y看名牌就知道了。你的名牌呢?Y ”“名牌?”对了,就是那个街道办的人塞给我的东西!一摸兜里,还在。“在,在这里。”“戴上,没名牌别人看不见你的。”“哦,”手忙脚乱的把名牌戴上“怪不得我刚到的时候都没人理睬我,原来是因为没这个。”“新来的吗?睡这里是等这儿开门吗?Y ”“呃……也不是,我只是找个地方睡觉而已……”“哈哈哈——有雅兴!Y 跟我进来,我和这儿的看守有点儿交情,要睡进来睡吧。感冒很头痛的。Y”苏大刺刺的走到门前站定却并不敲门,而是念起了一段不知什么意义的咒文“GEI LAO ZI KAI MEN”沉重的巨门应声而开,门内不见半个人影,在漆黑的夜里分外诡异。果、果然诡异!门后目之所及全是林立的中式墓碑与西式十字架!歪歪斜斜的散落在荒芜的大地上。我有点明白为什么他见我睡这里会笑得那么愉快了,回想起门口的挂牌我也大概猜出了这是什么地方。“看见门口的牌子了吗?Y”苏在前面领路,我随着他在碑群中穿梭着。一群群的磷火应着我们的脚步,随着我们走进而退开,又随着我们的离去而靠拢。“是‘孔雀陈尸处’?”我的心脏与我平稳的声调呈反比的跳动。晃眼看来每块碑上都有一张奇怪的图片,大概是让人怀念用的像。“对!这里是象孔雀一样骄傲与自信者的天堂,每一个墓碑与十字架都属于一只试图展示自己的孔雀。Y ” 虽然他背着我,我还是感觉到他的两眼在放光。“对了!” 他忽然转过头“有些还是空的,” “你要一个吗?Y ”“不,不用!”我还小着呢……可不想……睡在这里。实在想离开,可大门早已关上。只有硬着头皮跟他走……祈祷能睡在一个正常点的地方。
谢天谢地!七弯八拐后我的面前竟然出现了……还好是很寻常的房子,悬了半天的心终于放下。屋子的门口站着一个人,居高临下的问“这是?”“新来的,睡在你家院子外面,我就带进来了。Y”“这位是Filla小姐,这儿的守墓者,想要墓碑找她没错。Y”苏热情的介绍着,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啊——这个——呵呵……”再然后我与苏就跟着Filla小姐穿过墙壁来到一个房间“你睡这里。”Filla小姐说
再次醒来已是早上。
接下来的事就不那么有趣了,墙上凭空多了一扇门,打开一看屋外竟然是一片花海,花丛中插着许多各式的孔雀羽毛,迎风一吹,有奇怪的美感。“醒了?”苏从屋子的一侧踱了过来。“这、这里不是、是许多的墓碑吗?”“墓碑?似乎不是什么好梦哦?”“梦?!”“可昨晚不是你带我进来的吗?我们还一起走过墓地才到这里的!”“的确是本人带你进来的。”“你昨晚在门檐下睡觉,叫你半天你却看了我两眼就继续睡……我就只有找人把你抬进来了。对了,抬的时候你的名牌还掉了下来,我重新帮你戴上的,不信你自己检查。”“这个……所以……我想我们应该还没有在一起走过吧?”苏宽容的笑了一下,昨晚是梦?“你睡在花园门口虽说极有雅兴但也很容易感冒,很抱歉未经你许可就把你带进来”苏弯了弯腰“本人叫苏,塔主•苏。不过可能你昨晚那一眼看到我的名牌就已经知道了。,”难道我把现实和梦境混在一起了?“这里是‘孔雀园’——本岛最大的花园,盛产各种花卉和孔雀毛。园主是_”“我。”一个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已在左方站着。这不就是昨晚的那个女人吗!难道不是梦……“我们已经见过面了”女子XX状“昨晚他们把您抬上床时你好象醒了一下,我就做过介绍了,记得吗?”………………不记得……果然是我把现实混到梦里去了吗“现在再正式的介绍一次:你好,我是这里的园主,朋友都叫我Filla。”
要走了,但我还不知道该去哪里,盲目的旅行实在很累人。而且也实在不想和这些好不容易才认识的朋友们分开……“我现在正在流浪中,要和我去四处晃荡吗?这里可没有比我更好的向导哦——”“ ?! 可以吗?不麻烦你吗?”在踏上穆的土地后遇见的全是奇奇怪怪的人,现在、终于在这个陌生大陆上遇上了如此热心的人——真是幸运啊!我开始感叹昨晚睡对了地方。“谢谢!”“那么——请让我为您服务。Y”苏打开门,弯腰43度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本日文书:©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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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年X月X+3日 没有花的花市(交易处) 天气:?
内容欠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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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年X月X+4日 欢迎光临藏经阁 天气:清丝漫雨林间道
因为想了解一下穆的历史、文化什么的所以苏建议去藏经阁。据说那里专司各类文字资料:从七大姑八大姨的七嘴八舌到世界起源的详细论证;从风花雪月的浪漫言情到颠覆世界的血腥屠杀;从笑破肚皮的无责任搞笑到吓掉下巴的奇术玄学……零零种种、分门别类、各有记载。对于这样的地方不去看看只能用两个字形容——残念!……但是……为什么好的东西总爱藏在深山中呢!?我已记不清翻过了多少座山头,趟过了多少条小溪,两个时辰前苏指给我看说快到了的那座山头依然距我遥遥无期,让我深刻的了解到‘看山跑死马’这句话颠簸不破的真理的正确性!可能是看出了我的疲倦苏笑了一下:“累了吗?我们必须在日落之前赶到地头上,否则路上会很危险。不过我们还是可以稍微休息一下。”“谢谢。我还走得动。”谢绝了苏的好意,我逞能继续前行——听他那样说我还好意思休息吗?“那座山的山头终年云雾缭绕完全被云封锁,不识路的人进去后有去无回,所以有个名字叫做迷雾山。”苏开始和我攀谈试图分散我对疲劳的注意力。我也乘此机会开始了解我们将要到达的那个山头。
终于进入了迷雾山的范围,周围参天古树那造型极有个人特色的枝叶在头上方交错到投不下一丝光亮,地上缠绕的藤蔓与经年的朽叶高低起伏极富弹性。苏一手牵着我,一手提着刚刚才从一棵树上拔下来的死气风灯以奇怪的方式左弯右拐的前行,林间果然飘着淡淡的白雾,十丈开外就模糊不可辨了。虽然之前的攀谈中苏已告诉了我正确的路线,但我已经完全打不着方向,也记不清来时的路。忽发奇想,如果苏突然把我扔下——我能做什么呢?好在这只是我的个人想法,这个念头并未通过我们牵着的手传递给苏。很快的,在一个时辰以后,我们走出了密林,来到了山顶。 迷雾山看来可能比周围环绕它的山要小一些。踏上山顶的一霎那,我忽然觉得惊讶,没想到深山之中竟然能看见这样的一个地方。巨大的山顶就像被人给整个砍去,高耸的密林中间是一大片平整的草原,这个完全被山与树隔绝的地方活生生就是一个世外桃源。在草原的中央有一座琉璃瓦的大殿,大概就是今天的目的地——藏经阁。
走近才发现,殿前高悬的门匾上写的并不是“藏经阁”,而是“欢迎光临”??“写出来的东西,是为了传达给他人知道;大家都知道的东西就没有写的必要了。”苏对我的疑惑做了一点解释。跨进殿内——我先抬的是左脚,苏说这是旧俗,可保平安。出乎预料:宽敞明亮的走廊外山色如洗,垂挂的窗帘、散放的靠垫流露出一种宁静安逸的情调——和博物馆似的外观不同呢。我开始找书。也开始找人。然而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一本书,我听见咕噜一声:一只银色的瓶子从软垫上滚到了地板上。想起了田螺仙女的故事:没有人的地方却被打扫布置得很清爽……象从没人住过、从没人来过……感到了诡异。“你找什么呢?”苏笑着。诡异。“……”我出汗。“来了个爱书的好孩子吗?”就在我欲夺门而逃的时候,一个声音幽幽的钻了出来——从那个瓶子钻了出来——听起来瓮瓮的,象是感冒了——然而确实——“对不起声音有点儿怪,我感冒了。”那声音又说,同时瓶子口冒出了一团若有若无的轻烟,“所罗门王的瓶子?!”我大惊失色——“嘭!!!!!”苏伸出的脚把我绊倒了。“你就是用这种方式替我挽留难得一来的客人的吗!”那瓶中轻烟的体积暴增了好几倍,张牙舞爪的向苏扑过去;“上次、上上次还有上上上次的客人都是被你给得罪得不敢来了!!!!”“那还不是你自己吓得别人不敢来的!”苏寸步不让;“什么人才会被关在‘所罗门王的瓶子’里呢!!”我看着他们打闹。紧张感消失了。“我不是被‘关’在在这里,”那轻烟渺渺地荡漾开来(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它“微笑”的方式);“而且这也不是‘所罗门王的瓶子’……”“好了好了,”苏一脸理解的打断了它的陶醉;“我们再说下去,这位‘难得一来的客人’都要在你舒服的地板上睡着了。”“啊……你的垫子很舒服呢……”我不好意思的抓头皮。“谢谢你的赞美,”不知是瓶子带着烟还是烟带着瓶子滴溜到了我的面前:“我是这个‘藏经阁’的阁主。”“请问大名……”虽说直觉它不是个不好相处的人,为了保险,还是客套两句,不料——“你刚从Filla那小妮子那儿来吧……”轻烟以一种审视的态度吧我绕了一圈——我从不知道这种抽象的东西还有如此丰富的表情,“啊……是啊……”我回答。“那么,你对她的衣着有什么评价呢……”(暧昧的审视)“啊……是不错的蓝色……”其实我已经有点记不大清楚了;“还有鸟……那是什么鸟来着……”“……我就知道!哼!!”(无可奈何的愤怒)“啊?”没有被问及更详细的问题让我大松了一口气。“决定了!我决定了!!Filla……不要恨我……”它是在妒忌别人的衣服多,还是别人有身体可以穿衣服呢?我猜测着。“决定什么?”苏好奇的插嘴。“我的名字——”(诡谲地笑——对苏;)“你们不是问过我某个词的‘反义’吗……”“是……那个吗?”苏若有所思;“还是不知道呢。”“现在你们不用再想了。我现在就公布答案——那将是我的……”“再次请问大名!!”我不耻上问的打断。“铩羽!”(几乎有点咬牙切齿)“啥意思????”我转过头问苏——苏背过气去。
本日文书:© 苏、LI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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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年X月X+5日 “顺利生还”庆功会 天气:不太清楚
苏……在醒了之后狂笑,叫着铩羽阁主的名字——据说是回‘孔雀园’传话去了。那个名字真的那么好笑么?(除了读起来像“鲨鱼”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啊??)怪人。利用这段时间,我在鲨鱼,不,铩羽的带领下参观了藏经阁——走廊的两侧的几扇门上分别刻着门牌:“遥远的黄金沙漠”、“弱水三千”“菜根谈”和“接骨木树妈妈” ……我徘徊了半天都没拿定主意从哪扇门进去。“我的宝贝都在里面了,”铩羽说着“人类的了解不得不依赖文字是一个悲剧——你可得用心看啊——真正精彩的…正是字里行间所隐藏的……”说着它把我往一扇门里一推——我只觉得脚下一软——门里面竟然是沙漠吗????!!!!“好好玩,不要浪费哦!”耳边传来铩羽的声音——我转来转去地找——刚刚进来的门呢?!骄阳似火黄沙满天……我抹一把汗。我是到了那个叫“遥远的黄金沙漠”的门里来了吧……我还回得去吗?难道——我又做梦了!?!?我开始想念藏经阁的软垫、窗外的烟雨甚至铩羽住的那个瓶子——至少可以用来装水……妈妈咪呀……三天后,当我重新回到藏经阁的走廊,已是“脱胎换骨”——不死也脱层皮了!
“你回来啦?”铩羽为我早早的备下了软垫、水和食物;“那么快?”“我只是尽量在我还活着的时候‘争取’回来而已……”我精疲力竭;“开始是一个要人画绵羊的小孩子来找我说话,然后又被带去了中国的万里长城……最后在即将倒塌的城堡中——在被压死的前一秒——我找到了门的……”“怎么,不好玩啊~~~~”铩羽在空中恍了几个圈儿;“如果你以为我的藏经阁就只是放上几卷发霉的古书供人阅读——那就大错特错了……”“是啊……”我苦笑,不知道该感谢它好还是咒骂它好;“铩羽啊……”“什么?”(天真状)“你的名字取得真毒!”“谢谢你的赞美……”它的表情看起来和先前我赞美它的靠垫是一样的骄傲;“下次情你到其他几个房间去玩~~”“……下次吧。”我气短:不是不想去——得先作点儿准备才好。(“弱水三千”没准儿需要氧气瓶……)
相传西方叫“沉默之海”的那片人迹罕至的荒漠中,有一座下通黄泉、上接苍穹的“沉默之塔”。它的面貌无人见过,人们甚至难以断定它究竟是史书遗漏的古迹,还是即将启示录的的预言:赎罪的山羊带着鲜红的利刃沉眠于此。银瓶里盛装着砂砾,红草下埋藏着记忆天使降临于塔尖,恶魔负载着塔座。……它无所谓时间空间过去未来现实虚幻刹那永恒……甚至无所谓真假正邪——自然而然,也就成了各路神仙鬼怪、精灵魍魉的聚集所。这样一个地方竟然诞生或将要诞生于人类之手!这样的建筑究竟是为何而建,为谁而建的呢——谜。一个和你没什么关系的谜。但,有一个问题却一定和你有关:它为什么会被称做 “传说”呢?答案很简单——因为你还没有找到它嘛!——“藏经阁”的阁主(弱点:酒)酒后之言
相传西方叫“沉默之海”的那片人迹罕至的荒漠中,有一座下通黄泉、上接苍穹的“沉默之塔”。它的面貌无人见过,人们甚至难以断定它究竟是史书遗漏的古迹,还是即将实现的的预言:“赎罪的山羊带着鲜红的利刃沉眠于此。银瓶里盛装着砂砾,红草下埋藏着记忆天使降临于塔尖,恶魔负载着塔座……”它无所谓时间空间过去未来现实虚幻刹那永恒……甚至无所谓真假正邪——自然而然,也就成了各路神仙鬼怪、精灵魍魉的聚集所。这样一个地方竟然诞生或将要诞生于人类之手!这样的建筑究竟是为何而建,为谁而建的呢——谜。一个和你没什么关系的谜。对于普通的好奇旅人而言,那儿无非就一个人声嘈杂的“露天茶座”罢了——聚集了一干未能一窥真相端倪的“点水派”。但,你以为那块荒地就是“沉默之塔”——的遗址吗?!那你未免太小看“传说”的价值了……on the serface of most everthing…something hides within… ……如果有缘相见……再说吧……(睡)——“藏经阁”的阁主(弱点:酒)第二次酒后之言“你一生向我问一次路,我一生向你挥一次手——”(歌)晚上为了庆祝我的“顺利生还”开了个小宴会,伴着惹人愁绪的音乐,我们喝了两杯——我不知道那酒是喝到空气里去了还是流到瓶子里去了——而它,居然醉了!醉了而念叨着上面的第一段话。我想问得详细些,她却径自缩进瓶子里睡了。第二天早上再问,得到的回答却是“呃?我说过?你从‘遥远的黄金沙漠’出来之后产生了幻觉吧?不用介意,很多人都那样,呵呵……”“幻觉?!哪儿来这么多幻觉!!”于是今天晚上我又拉着她喝了两杯,她就又说了上面的第二段话。早上见面我们都没说话,“啊……我该不会又说了什么醉话吧?天哪……”在心虚的问话未得到的回答之后,它开始表演一系列宿醉后该有和不该有的反应;“顺口编的罢了——你要真感兴趣的话:再到‘沙漠’那道门里去找找?”它闪烁着真诚而期待的光芒。我放弃了继续追问铩羽的念头,开始向苏打主意,盘算着等苏回来后就这样、那样的向她套话。凭直觉我相信有这个地方,我决定了,如果连苏也不告诉我——我就自己去查!!!
本日文书:© LI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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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年X月X+6日 无用功 天气:风萧萧兮太阳照
……意料之外的回答…………
今天一早就在餐桌上看见了苏,看起来神清气爽,心情愉快:“我说‘铩羽’,人家Filla要我告诉你:‘偶现在喜欢蜘蛛的说,而且是粉红色的~’。”“……哼哼!”阁主冷笑。(看来他们之间的斗争还未结束)“哈哈。”我也一起笑。苏转过头来:“怎么,你已经去过那几扇门啦?”“只是其中的一扇而已——而且也没时间逛遍,”铩羽代我回答;“我本打算让客人到你的‘后门’去冒险玩的,可惜这位不愿意再……”“不可惜。可喜可喜。”苏一副谢天的表情;“否则我还有什么乐趣!”“呵呵,哈哈……”在他们此起彼伏的笑声中,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错过了什么(后门?),或者——是否因此而掉进了另一个陷阱。
当我刚开始故做镇定、旁敲侧击的提到沉默之海,并在心中再一次确定方针、路线、对策时,苏很干脆而热情的发表了如下言论:“沉默之海?我就住那边。要去玩吗?我可以带你去。”想想苏又补充“不过也没什么好玩的,我不是常四处晃荡都没回去么——”“……………………………”“不想去吗?”“……………不……我想去……”……我想了那么久,拟订了那么多方案做好长年抗战的套话准备…………白费了……我是不是象个傻子?
“说起来我也很久没回去看过了……我们明天就上路!”苏很爽快的答应带我去却拒绝告诉我关于沉默之海的任何事。“因为要给你惊喜。”…………看来苏今天的心情果然很好。
“…………………………”这是铩羽对我们即将展开的旅行所发表的看法。但最后她还是将手搭在我的肩上眼睛看着随便哪处我肯定不在的方向用一种在“易水潇潇西风冷”的天气才该有的表情吐出一句话:“——旅途愉快。”“我们明天才走。”“……………”“…………”
本日文书:© LIAR、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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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X月X+7日 沉默的喧嚣 天气:天干物燥
我们一直向西而行,现在正走在一片无垠的沙漠中。金色的沙粒充斥着我所有的视野。“喂——那个什么沉默之海还要多久才走得到呵——”我已经有气无力了“这个……如果你说的是沉默之海……我们已经到了。”“??这?这不还是沙漠吗?”“对啊。”“沉默之海不是海吗?”“是啊。准确的说曾经是,沧海桑田嘛。”原来如此……我还以为那是一个沙漠中的绿洲,一个廖无人烟的美丽湖泊,像藏经阁一样是一个与世隔绝的桃源胜地呢。白向往了半天……“你就住这里?”“不是,我住在前面。还要往沙漠中心走一点。”“…………还要走多久?”“就快到了,不远。”当然,在藏经阁的路上苏也这样说过。
当苏终于在一从开着红花的干硬荆棘——这是我进入沙漠后看见的第一个有生命的东西——前停下脚步时,四周除了沙砾还有一些巨大的残岩断骸。“这里就是沉默之塔——我住的地方”“塔?”我没看见任何一个能和塔字沾边的建筑“又是那种‘以前是’的?”“呵呵——这个——”老实说,我不以为这种地方能住人,不知苏是怎样在这里生活的。
“咦?这不是苏吗?”一奇特女子从一残石后转出“你小子终于露面了。一点都不管事,想累死我!”“啊……风息哦……”热烈的会见场面……“贫道最近后宫佳丽新增至XX人了!”这位叫风息的女子一脸春风“叽哩刮啦,叽哩刮啦……”两人开始闲话家常。半个时辰后,苏终于想起了被遗忘的什么,对我做了一个简单的介绍:“这人和你一样,是我路上捡到的。”“这是风息,我的‘绿’颜知己之一。”苏一脸笑容。风息的名牌上写着“风息神泪”。
随着苏和风息绕到一些残岩后,才发现这里并不像看来那样沉静和死寂,很多石头后都有人聚集着。一群群的人围绕着不同的话题正说得高兴。苏说这里住的都是游牧民族——沙漠中的游牧民族?——不定时的会在这里小聚一下,讨论各种兴趣、问题。苏本来应该是这里的住民,不过因为这样和那样的原因基本上都是那位叫风息的在管事。“那是因为你懒。”风息下了结论。据说是好不容易才回来一次的苏被风息拖去做事了,我漫无目的的在这片废墟中四处溜达。发现凡是有人的断壁后面都刻了一些字:“跑题的地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一会儿我也要掺和到人群里去聊聊,苏说这样可以认识很多新朋友,遇上投缘的,就算将来离开了这里也可以保持联系——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这里的人都来至不同的地方,也都会回到各自的地方去,能碰上就是缘分。要珍惜。
本日文书:©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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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年X月X+8日 请惠赐香火两百文 天气:天干物燥 小心火烛
这是到沉默之塔的第二天。早上碰见了那位风息,心情不大好的样子“苏到哪里去了?!!”她友好的提着我衣领,让她的脸和我的脸保持在1厘米左右的礼貌距离,并且没向我龇牙。“昨天不是跟你走了吗?”我尽力让我的脸写上无辜二字,当然我也的确不知其所以然。这位女士把我的头发丝和鞋底灰尘都打量了四五遍以确定这无辜俩字写得够不够大后终于放开了我。“苏不见了?你知道什么时候苏才会回来么?” 我理了理衣领。“请惠赐香火两百文。”“钱?没有……”对了,一路上都是苏在拿钱,我好象一分钱都没有,下次找个人问一下怎么赚钱——眼前这人还是不要问的好。“穷人”女士一边优雅的骂人一边找其他人泄愤去了。从她骂的内容来看大概苏昨夜嫌事情太多又开溜了,目前再度下落不明中。四处转悠了半天,都没碰见苏倒是昨天认识的家伙们向我打招呼,还有一位昨晚和我枕同一个石子睡觉的伙计邀我去她开的店玩。一间开在花市的珍珠奶茶店,店主心情好还可以五折。虽然没找到苏我却发现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昨天刚到时疲累交加,有空闲时也只顾赞叹着这残败的遗址上曾经耸立过何等雄浑的通天的奇迹,而沧海桑田的造物竟能任由时间将如此的奇迹洗练成今日的模样。 今天多转了几圈才发觉这里和那个藏经阁的LIAR所讲的地方好像不大一样,回想LIAR的话难道这里另有蹊跷?而这里的人则根本不知道LAIR说的那些事。一定要找苏问一下。苏没有找到,倒又遇上了风息女士,她用横眉冷对千夫指的气势回答了我的疑问,看来她也还没碰见苏,并且由此可以确定的是短期内苏愿意回来的可能性不高。回想在藏经阁的某段对话,可能找铩羽比找苏更能尽快解决问题吧?再等两天,苏再不回来我就自己去找铩羽。
本日文书:©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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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年X月X+9日 走了 天气:西风狂沙曲
四天了,苏还没出现,我的好奇心在蠢动,于是我决定上路。两手空空的我得到了两位朋友的帮助。一位是那个珍珠奶茶店的店主,她说顺路可以带我一程;另一位居然是风息,她替我们准备好沿途需要的一切。“……你原来是好人。”我一脸歉意,一点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虚伪。“你才知道!”她一脸不屑。……我收回上面的话。
本日文书:©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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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年X月X+10日 再上山 天气:有迷糊的迷雾
今天我和那个店主分手了,她一直把我送到了山脚才离开,“谢谢。”“咱哥门儿,说这些!”“走这里,你是去迷雾山?路上要小心哦。”??!!她也知道这儿“做生意,消息不广可不行。”然后她就离开了,我开始带着风息替我准备的东西独自上路。再次走进迷雾森林不久,我就已经将同一个景色看了五遍,并在同一棵树上做了五次记号,看来是没办法了,今天注定要风餐露宿。夜晚的森林,怎么看怎么像有东西出没的样子,可惜(幸好)我天生没有“通灵”——这阴冷的湿气已经够我受了……半梦半醒——也不知是在快睡着还是快冻晕过去之前,我终于感到了一点暖意,“莫西莫西?Are you ok?”朦胧中,一片若有若无的雾气飘到我的面前,还夹杂着乱七八糟的咕噜声。“要是有温泉就好了……我都冷得出现幻听了……啊……买火柴的小女孩……”“幻听你个头!!我看你连自己的性别年龄都快要搞不清楚了!!”(怒骂)“铩羽……铩羽?铩羽!!!!”我几乎要冲过去拥抱它;“铩羽我好冷啊!!我想泡温泉啊!!!!”啪嗒!扑了个空——意料之中。待我稍微理智一点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空中向前徐徐移动——“疯了。发了疯了!”一个恶狠狠的声音恶狠狠地响着——“啊!原来你并不是不可接触啊,铩羽!”在烟雾的包裹下,我觉得暖和多了,“真是谢谢啊……”“废话少说!小心我把你从30米高的地方扔下去!!”恶狠狠的声音依旧恶狠狠地响着,我辨不清它的来处,原来是因为我就在其中;“你这小子,吃得像猪一样重!让你就这么冻死太便宜了你,还不如煮了去喂我的宠物!……喂!你少把我当羽绒被——我可是被你冷得不行了!冰块似的——别钻!!!!”“煮了去喂宠物……啊……那多幸福——至少会有热水泡……不过铩羽这种……会养什么样的宠物呢……热水……宠物……喂宠物,热水煮了去喂宠物?!!!”当我扑通一声被丢在一处热水中——的半个时辰之后,危机感忽然不过一切的侵袭了我的神经——“这是哪里!!!”当我在像没头苍蝇似的转悠了足足十多分钟之后,才发现自己并非身处汤锅之后才大大的舒了一口气。——一个破草房子背后居然有温泉!!这个世界果然神奇!“暖和了没?缓过劲儿来了就快上来,否则我就要关大门了!”铩羽在已经是半掩的木门后面叫道。“来了!马上!”即使是草房子也好,我不要再单独留在外面了!“这是你的‘行宫’?好特别的爱好——这草房子实在太……”“太?”“……太………太……太让人没有语言了……这儿到底是——??”“藏经阁啊,不然你以为是哪儿?”房子里…确实是……我曾经到过的“藏经阁”。“你看起来很累了,好好休息。”铩羽说着,把自己塞进瓶子里,睡去了。而我,而我虽然满腹怀疑不安,却还是不顾一切的睡了的——虽然完全没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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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年X月X+11日 秘密的约定和约定的秘密 天气:云开雾散
第二天一大早,我青肿着眼睛来到了铩羽的餐桌前:“早上好……”“早!遇见了我你运气很好啊,不然……哼哼。”铩羽指指桌上的热果汁;“没有牛奶,将就一下。”“谢谢。那个……昨天…我……”“哦~~~~这个地方受日光和月光的影响很严重,所以昼夜的景象会稍微有些不同(这也是人们容易迷路的原因)——你上次来这里实在白天吧?”“哦,是的。”“现在要不要出去看看?又和你上次看的一样了哦。”“厄……不用了。其实我……”“其实你?”“其实我只是想向你道谢而已。(并没有想打听其他的事啊。)”“……”铩羽的表情有了微妙的变化。我不知道可不可一称之为“脸红”;“…那个,人家自己想告诉你嘛……难道你希望今天晚上继续失眠?”“……”得理不饶人的家伙!“你怎么又回来了?”待我喝完了果汁,铩羽闪烁着一种“好奇宝宝”的光芒,开始在我身边绕来绕去;“沉默之塔好不好玩?好不好玩?好不好玩嘛?”“……”我沉默。“啊?难道……”铩羽作惊诧状。“不错啊,苏丢下我跑了。”“……”“我想要去的是你告诉我的那个‘沉默之塔’啊——说什么‘遗迹’、‘曾经’!苏根本就不想让我去!”“……”“你到是说句话啊——你说的:那个地方是存在的对不对!“传说”的价值不只是这样而已对不对?你并没有骗我对不对!”“但是,在‘铩羽’之前我却有个名字叫‘LIAR’呢……”阁主道。“……但是,但是我还是愿意相信——那不是谎话”我开始挣扎;“——这个世界原本就有些东西是让人‘愿意’相信的…即使没有必然的证据……总有些这样的东西吧!就连这个穆大陆,不也是……是……”“嘘……别说。千万别说——你是乖小孩,乖小孩会有糖吃的。”这是我第二次接触到阁主的存在——它捂住了我的嘴;“魔法说出来就会不灵了。你要找 ‘沉默之塔’,其实并不难——在西边的荒漠里找开红花的地方就好了:从空中可以鸟瞰到地面有十字状的痕迹——不是很清晰,那是因为有部分铺在地下的岩石因长年的风沙而裸露出来的缘故。从那十字的中心直直的下去就是塔的中心了。什么?你觉得你被耍了?——没人说过叫“塔”的地方就一定高耸入云啊。它下通黄泉、上接苍穹也并不是因为“高”的缘故……你很快会知道的。如果运气不好,你的‘非法潜入’可能会被苏发现呢……如果那家伙不干,要赶你出去?那你就哭着哀求。还是不干?那你就想办法收买!——无论如何都不干?!那你就只能骂了……记着:偷偷的骂——如果在有生之年你还想在里面呆的话。骂什么?骂‘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让那家伙缴地皮费!!威胁那小子御座下面藏有定时炸弹……!!!(………………怎么说漏嘴了??)你——!骂人都不会还到那种地方去——活腻了啊!!一秒钟之内从我眼前消失三秒钟之内不得出现!!!”
三秒钟过去,我又出现了;“那个……(我犹豫着该叫‘铩羽’还是‘LIAR’)阁主,我,我一个人可能找不到去沙漠的路啊,一个不留神,万一还没走下山就天黑了……”“不怕不怕!!”阁主开始狂笑;“你不是已经泡过温泉了嘛!”“但那也……”它该不会认为一顿饭吃了就永远不会再饿了吧!“你知道‘咒泉乡’吗?”“那是什么?”“呵呵呵呵~~~当时你不是强烈要求‘泡温泉’吗?唉,我这个人就是不会拒绝别人的正当要求。”阁主露出暧昧的表情;“‘很早以前有一只蜗牛淹死在这眼温泉里,泉水就受了蜗牛的诅咒——从此掉到泉里的人,一遇冷水就会变成蜗牛’——这是一个悲惨的传说……”“!!!!!!!你你你……您不是在看玩笑吧?”我故作镇定,小腿开始打颤:又一次体会到昨天晚上的寒冷——还是从骨头里面透出来的寒气。“没关系,一浇热水就会还原的啦!”“——”“吓倒了啊?果然是乖小孩!”看着阁主的表情,我感到自己从未如此恨一个人!“如你所说:我是在开玩笑。不信你可以浇冷水试试——”估计我要永远地和有益于身心健康的冷水浴告别了……“要是不喜欢蜗牛,你可以选选别的泉眼——狮子老虎老黄牛都有哦!”“阿呸——”我终于忍不住发作要走,阁主却拦住了我的去路:“其实要进去也不一定非得去沙漠——我就有个机器猫的‘任意门’可以用……你要用什么来感谢我啊?”想想我这条小命也是它救的,我又软了下来:“你要什么?”“沉默之塔里有一个和我一样的银瓶子——本来是一对的。我要你给我拿回来。”“好,我会向苏……”“不,你误会了——如果可以用‘要’的,那里还轮得到你——我自己就把它拿回来了。 ”“那你的意思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阁主微笑;“你要发誓。”“好啊,我发誓。”我一边发誓,一边在心里暗骂:“反正你们两个都不是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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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年X月X+12日 前门、后门 、找不到门 无风无雨有太阳
再次进入“遥远的黄金沙漠”,这次有备而来,找那团烟雾要了匹会带路的骆驼,那团雾给得捶胸蹬足的样子要我好好爱惜它的宝贝?不过……没想到骑骆驼是这么痛苦的事!一路颠簸我骨头都散架了!它应该叮嘱它那该死的骆驼好好爱惜我才对!!而更令我没想到的是骆驼停下来的地方——荒漠中的一座歪斜的坟墓——只比乱葬岗好一点点的那种。墓碑上刻满模糊的字,大概是墓碣文……蛮长的样子。这不会就是那个“后门”?然而四周除了这座墓就只剩下无垠的沙和那匹不听话的骆驼了。绕着坟墓走一圈,在后方发现一堆灰,灰前面的墓壁开了一个大口,内里漆黑不可辩,向外透着丝丝儿凉气,在炎热的沙漠里的确叫人舒服,但仍然让人觉得不是滋味。看来现在只有进去一探究竟了,不知道又会碰见什么。但愿不会变成蝴蝶。爬进去后竟有一隧道,四面无光,摸索一段后渐行渐宽可直立而行,但仍然没有光线听不见半点声音,我现在完全可以体会又聋又瞎的感觉了。不知走了多久,一道光从眼前一晃而过——刺眼,再睁开,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一个大厅中央,这里就是“沉默之塔”?四面环顾,这里的一切都显现出岁月班驳的痕迹。巨大的方形大厅中有十字形道路,不过已被细细的黄沙掩盖几不可辩;以大厅为中心,与地面的十字相扣合的四个方向分别有四道门虽有风化也能看出曾经的美丽;似乎是从遥远的天井漏下的微光洒在中央十三层台阶上立着的一方石刻御座上,正对御座的台阶下是一个小小的祭坛,没有神像,一只银制的细颈瓶静静的立在一侧——本该和它对应的另一侧是空的…………啊,难怪眼熟,那只细颈瓶不就和铩羽阁主住的瓶子一模一样吗?就是它了!然而正当我走过去打算神不知鬼不觉的塞到怀里时,一个声音忽然响起:“你……”哐当!我手一抖瓶子跌落在地上。回头一看苏正站在后面不远处的墙边。“果然是你,”苏的眼睛变成两道弯弯的细缝“你怎么在这儿?”“你又不告诉我进来的方法,把我晾一边就走了,我当然就只有自己进来了。”我心虚气不虚。“谁让你进来的。”“…………没人,自己来的”“哼哼”苏用一边用一只嘴角笑了笑一边踱了过来“才怪,你不是前几天走了吗?一定是那多管闲事的……不过它从不白帮忙,是你给了它什么还是它向你要了什么呢?”苏从上到下把我打量了几遍又转到我的后面“算了,没关系,反正我本来迟早也会带你进来,到让那家伙做了个顺水人情。你自己随便参观参观好了……”“苏——”远处传来风息的叫声“啊……我有事先走了,过一会儿我来找你……如果你等不及要回去……”将银瓶从新放好,苏摇着折扇晃向墙壁“既然你能自己进来就自己出去好了,我有可能送不了了,呵呵。”我打赌这家伙的眼睛比刚才弯得更厉害了。“玩得愉快!”苏走到暗红色的墙前一伸手就忽然消失了?!跑到墙面前一看,原来墙并不是暗红色,只是四面的墙上布满密密麻麻的暗红色的字迹造成的,不过这些字都不可辨识,大概非普通文字。试着将手小心翼翼的放上去……没有任何变化。那苏是怎么消失的?“咿?你也来了?”一阵疾风卷起几缕尘艾,风息站到了我的面前“看见苏没有?”“我迷路了,你知道怎么走吗?”这不是撒谎,是事实“你哪里来的,哪里出去啊,到底你看见苏没有?!”“我从沙漠的后门进来的,真的找不到回去的路了。”“那个银瓶就是通道!对着瓶口就可以回去了!!你究竟有没有看见苏?!!!”我估计风息要抓狂了…………但是——我怎么办!那瓶子就是通道?我拿着瓶子就回不去,回去就拿不了瓶子,那个铩羽在想什么!又不能空手回去面对铩羽阁主,会被整死的——只有去找前门。“看见了,只要你告诉我‘前门‘在哪里我就告诉你苏到哪里去了”对不起,我也是迫不得已啊……“………………不行”已经濒临临界点的风息忽然冷静下来“只有苏能确定通行资格,也只有苏才能告诉你出入口的地方和出入的方法。我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告诉你的。”我靠!这下怎么办“这里,从这里不见了。”我指着苏消失的那面墙“谢了。”风息把手伸到墙上也不见了。怎么办?现在我要怎样才能将瓶子“拿”走呢?难道真的只有先去找苏问路?不过苏也说了一会儿会来找我,到时候问就行了吧………………糟了,我把苏的去向告诉风息了,如果被风息抓到…………天啊!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现在只有先四处看看能不能自己找到出路。不过这个短暂的冒险很快就结束了,四道门出去分别是四间完全封闭的房间,空荡荡的一目了然,没有任何向上、向下或是平行的通路。无法和塔的印象连接起来。身心俱疲倦,又研究了一会儿大厅后我打算爬到祭坛上去休息一下,不知苏什么时候才能来。
本日文书:©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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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年X月X+13日
一觉醒来,仍未看见苏,但身边放了一张卡片上面写了奇怪的音节,并有小字注明:开门用,我等你。……决定去墙壁那里再碰碰运气。这次按照苏和风息的动作再做一次。走到墙面,然后把手放上去……没反应,对了,风息的手是放在这里…………还没有……敲一敲?一切如故……回音好象是实心的…………他们究竟是怎么进去的!!!然而我泄气的一掌拍下去后突然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奇怪的门前——原来是要用按的。拿出卡片念一次,门慢慢打开,里面是一个大大的房间。房间的面积和大厅差不多,有几个人正在悠闲的低语。有两个面孔似乎在沉默之海上面见过,我还向他们打听过沉默之塔,而且他们的回答是不知道,没想到哼哼,骗人。“咦,你不是上次来打听这里的新人吗?这么快就进来了?”这是骗子A“也!有新来的!”这是个可爱的女孩“多多指教”这看来象斯文败类“……”……这是人……“我在找苏,你们看见没有?”这是我。“苏……名字有点印象……”“苏?谁?”“说是这个‘沉默之塔’的塔主,叫塔主•苏的家伙。”“那个苏!”“传说中的人…………”“不会吧,你找苏干嘛?”“我进来这么久好象还从没见过吧……”“没见过,平时没见露过面”“我以前见过一次,不过是很久以前了。”“LIAR那几个应该清楚”“算了吧,他们难找的”“……要不,问风息?风息可能知道”“对,你去找风息问问,她也对苏清楚。”……要我说风息昨天还在到处找苏吗……说曹操,曹操到。风息忽然冲了进来不由分说拉起我就走:“原来你在这里,等你好久。”回到大厅,风息把手放到墙上另一处,还没回过神,我已经站到一个新的房间里,苏正坐在我面前指了指一把红木椅子“坐。”“你呀,给错卡了,害他跑到-----------去了,还要我去帮你找,人带到了,我有事先走”风息好象有很多事似的。“抱歉,我给错卡了,害你跑到一边去——你要茶还是要牛奶?”“茶,谢谢”“我听说你在急着找门?请。”苏递过一杯茶,好象是的红茶。“为什么不愿意走原路返回呢?”“我……”“昨天看你对那瓶子很感兴趣,难道铩羽的要求就是那个瓶子?所以你没办法走原路?”“……”“真的是!哈哈哈哈哈哈————”苏很没教养的笑得前翻后仰,拿着扇子不停的敲桌子。“唉——”苏抹了下眼泪“它又在捉弄人了。”“你还不是一样”说到这个我就有气“孔雀陈尸处的晚上发生的事是真的是不是?铩羽告诉我了,这里的建筑晚上和白天的确不一样,我都在藏经阁亲眼见过了,你还骗我说是那是我做的梦,害我信以为真。”“啊……”苏的下巴快掉到地上,“这你也信?它逗你的,它以前还有个名字,”“叫做LIAR。”这个铩羽也说过。“其实这里的这个银瓶是拿不走的,就算你找到前门也没法拿出去,铩羽想这瓶子很久了,能偷走早就把它偷走了……不过我也知道它的规矩,它怎么出这难题给你。但我可以想其它方法帮你,需要帮忙吗?”“当然要!”“我现在暂时走不开,”“我知道,你被风息抓住做事了。”“我告诉你进出的方法,出去后你照着这地图去广场的花市找一家饮料店,只要把这说是我介绍的老板就会帮忙,你就可以向她定购一个这种银瓶的赝品……”等等,订购?“我没钱!”“这没关系,她也可以给你介绍高薪的工作,这里不工作是没钱的,我也不能破坏规矩送你钱……而我知道的工作又都不大赚钱,还是找她好点。”“那么麻烦,”“所以,今天你四处玩玩,这几张是通行卡,晚上早点睡觉,明天我送你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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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到此为止,前途未知。谢谢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