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

Heaven里有无数道门，通向无限无量的时空，而各个世界，都混杂着它们各具状貌的出口，没有任何一扇与另一扇完全一样，就好象人们的欲望彼此不同。而它们的终点都汇于一处，就好象灵魂的归宿都彼此一致。

“据说，这所有的门中最古老的一扇，从开天辟地之初就存在。那里面住着的人——他的皮肤是温润的白玉，而头发却是枯朽的荆棘：它们漫无尽头的渗透在洪荒的每一处，在每一个被缠绕上的猎物上悄悄的收线。眼睛像没有星星的夜空一般深邃，从不对世界关闭，其中偶尔放出的微光就是人类灵魂在苦乐间盛放的焰火。”
“他是什么人？”黎尔探身。
艾琳不紧不慢：“他发出的气息就像炙热的沉香让所有靠近的人昏昏然不知所已，而那些追随者们也靠着这气息将他辨认。而还有传说他的唇……”
“怎样？”
“他的唇凝结了全部生之苦和死之涩。没有人能在尝过之后忘怀。”
“可就你的描述来看，根本没谁可能接近，并给予他这样的评价。”
“有。”
“谁？”
“神。”
“神？”
“对。神。”
“你是说……你的母亲？”黎尔耸耸肩。
“看来你也没有听过另一个传说。”
“什么？”
“另一个传说……”艾琳顿了一顿，说；“他是我的父亲。”
“……”半晌，黎尔才恶狠狠地说：“真的？”
“当然是假的！”艾琳大笑。